严格来讲,其实她是未婚的。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头便猛然一热,觉得似乎老天专门给他留下了一些机会,一些非常难得的机会,他一时不知道该用来干嘛。
“那么,我需要及时把握住吗?”他疑虑重重而又欢欣鼓舞地问自己,仿佛人家真的给了他什么可乘之机,虽然真下手的话他现在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又该怎样把握住呢?这是不是有些太下作了?我怎么能对一个理发店的老板娘产生一种比较依恋的相见恨晚的情愫呢?”
尽管她是他的老同学,少时同村的伙伴,但是他多多少少还是不能尽快接受那些忽然冒出来的荒唐想法的,因为毕竟眼下的他正和凌菲同居着。同居虽然也不是什么好词,但是总比随便和别人媾和要强许多,更何况是在几乎没什么熟人的鹿墟。
正胡思乱想的同时,在内心深处他还是装模作样地狠狠地谴责了自己一番。他觉得自己特别的庸俗,他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和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因为这太有损于他一向还自以为比较光辉的形象了,好歹他也是正牌子的大学生啊,怎么能有这等龌龊想法呢?想到“大学生”这三个令人非常呵呵的字眼,他在内心又重重地“呸”了一下,因为这年头的大学生比菜市场上的萝卜大葱也强不到哪去了。虽然他也不该因此而妄自菲薄,自贬身价,但自己也确实丝毫都没有什么可骄傲的地方。若是单从混社会的角度来讲,也许她并不比他差多少,或许他给她提鞋人家都嫌他手指头粗呢,这种情况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就单说金钱这事吧,人家开理发店这么多年了,未必就比他穷,说不定比他还阔不少呢。他觉得自己除了比她多上了几年学之外,到底还有啥值得一提的事情呀?况且他多上的这几年学也许使他变得更加不懂人情世故,使他的社会地位变得更加尴尬了呢,只是他自己感觉不怎么明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