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蠢货骂做蠢货,陆沉别提有多不自在了,不过他也懒得反唇相讥,千言万语,都不如实际行动打脸打的响亮。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一边去,别耽误我对楹联。”他嫌弃的说道。
张之修火气噌的上来了,委实不明白,陆沉被削职夺爵,而今已不过一介贱民,怎的竟似比以前还狂了!
谁给他的勇气!
还有,他也会对楹联?
而且还是这等连自己都对不出来的楹联,简直可笑!
张之修怒不可遏,便要语出讥讽,岂料陆沉压根已经没有了和他继续唇枪舌剑的耐心,只当他是空气一般,无视走过,径直到方雪臣面前,拱手道:“献丑了。”
不知怎的,方雪臣见到他似乎有些激动,从他上台起,脸上便抑制不住的流露出惊喜之色,此刻连忙回礼道:“阁下之联,必是非同凡响,怎会是献丑。”
那边张之修听得一楞,咋回事?
这翰林院待诏是吃错了药还是咋滴?何以竟对陆沉如此客气?
就算认得陆沉身份,难道不知陆沉如今已然不是侯爷了吗?
还是翰林院待诏呢,和皇上吟诗作对的饱学之士,真他娘的没有风骨!
张之修只道方雪臣是因陆沉以前的侯爷身份,方才如此谦卑折腰,不由心生鄙夷,腹诽不止。
陆沉也被方雪臣客气的近乎于卑恭的态度惊得愣了一楞,怎的听其话中之意,竟似对自己有些推崇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