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那边比他还惊,嘴唇的血红弥散至整张脸,红口白牙早就变成了狼口犬牙。她连工作都彻底放弃,干脆就堵在铁头的新家前,使尽了浑身解数,抗战、谍战、肉搏战、阴谋战,一天好几部闹剧上演。
邻居虽脏了耳朵,却也快活了嘴。有出来劝解的,有出来制止的,可不管是能言善辩的,还是严肃刻板的,一张口,就被小小骂了个狗血喷头。就连治安警过来劝解,都被小小骂回去。警察一怒之下将其带走,可是回来后,她还是继续堵在铁头的门口,用幽魂断缕的哭声,哭了个天昏地暗,一边哭一边说。
计谋算不上什么计谋,招数也完全没有招数,可一来二去,小小那点一息尚存的年轻气息,也被折腾得一丝不剩,转眼之间,小小就变成了一个乞丐一样的老妇,佝偻着背,缩着肩,眼睛肿得睁不开,脚步也蹒跚迈不动,不独小萝卜看了伤心,就连铁头看了也很心痛。想想当年如花似玉的时候,想想当年如胶似漆的时候,现在这番情形怎么能让人不心痛?
小萝卜嚷着要回去和妈妈一起生活,她信誓旦旦地说,我就是被我妈打死,我也要回去,和她在一起。铁头也就顺着话丝,和小蕊商量着如何挽救这样的局面。小蕊说,她越是这样闹,我就越是觉得她的神经有问题,你怎么能把孩子交给一个神经有问题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