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鸾山摇头笑道:“今日与宫姑娘说这些话语,自是知道宫姑娘不会如此做。”
宫官这位牝女宗下任宗主未置可否,只是点了点头。
张鸾山低头望着幽幽灯火,轻声道:“酒尽灯残夜二更,打窗风雪映空明。驰来北马多骄气,歌到南风尽死声。海外更无奇事报,国中惟有旅葵生。不知冰冱何时了,一见梅花眼便清。如今太平气象已尽,乱世气象已生,怕是在今后的几十年中,天下间又要起波澜纷争,到那时候,是英雄用武之地,却不是黎庶安居之时,太平宗封山,静禅宗封寺,都与此事有着莫大干系。颜飞卿也好,宫姑娘也罢,你们想要救天下也好,亦或是想要成大事也罢,到头来还是要天下太平。”
“一清天下还太平,如此方是无忧。”
“一剑劈挂见青冥,如此方是清明。”
“心怀天下,方是胸襟,太平宗和清微宗能够与佛道两家祖庭并列齐名,不是没有理由的。只是不知道我此生还能否见到有人手持三尺青锋,一剑转战三千里,一剑可挡百万师,一剑光寒十九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