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衡的手收紧,耳坠上的针刺破掌心,血珠滴落到地上。
第二日早朝,皇帝问陆司衡,“你手刃北狄大将,击退敌军,立下大功,朕要好好赏你。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陆司衡站在大殿中央,“为陛下分忧是属下分内之事,不敢讨要封赏。”
“有功便当赏。”
至于怎么赏,皇帝也没想好,所以才问他。
金银珠宝,宅子田地,这些都好说,关键是要给他个什么官职。他如今是内行处副统领,上面的统领并未犯过错,不能往上升。若调任到其他地方任职,还需仔细商讨。
“属下不要赏赐,却有一桩压在心里二十年的心结,想请陛下做主。”
只要是有所求便好,皇帝开口:“哦,竟还有这事,你早该说出来。”
陆司衡直言道:“事关属下的生母,她离世时,属下年纪尚小,不足以自保,即便知道她是被人所害,却没有证据,无法为她申冤。”
他的身世不算什么秘密,当年忠靖侯为了让他上族谱,还被其夫人告到了御前,闹得沸沸扬扬。
他的话刚说完,大殿上的群臣,包括皇帝都大概猜到了他口中害他生母的是何人。
一边是才入土的忠烈公遗孀,一边是立下战功的臣子,皇帝有些为难,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只能接着问:“那你现在是有证据了?”
“是,请陛下过目。”陆司衡从怀里拿出轻烟给的那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