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捂耳朵,待知晓他的意思之后,轻轻一笑,“多谢大都督,皇宫那地方,我很喜欢。”顿一下,她道,“不都说我是凤命之身吗?既然注定了必须嫁与赵绵泽为妻,那我便服从命运的安排。”
那一日,道常和尚说,她并非当世之人,属于一个非常态的存在。她乱入了时空,与赵樽纠缠不清,引“帝星争,天下乱”,便是悖了世。道常要她放弃与赵樽之间的情孽,方得平安,可是她不信邪。道常又告诉赵樽“儿生母死”,结果她一意孤行,不信命运,自己没有死,却命硬地克死了她的小十九。昨日小马出去做“飞翔运动”,被东方青玄召唤了去,还带回来鲤鱼哨子的消息,她真的惊慌了。她不敢去想赵樽究竟会面临怎样的凶险,会不会再一次应了她的“情孽之煞”。
她突然觉得,也许一切真的是命。
大婚在即,赵樽在战场,却赶不回来。
而在这样的时候,她的身子……也不争气。
困在楚茨院的日子,她苦苦思考了道常的话,突然悟了。
她那个“凤命”,是跟着赵绵泽的凤命。
若是赵樽为了他,想要改天换地,本就是一种有违天道之事,惹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她便是一个祸害。已经出了小十九的事儿,她不敢再拿赵樽去与命运争长短。她已经害了女儿,不能再害赵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