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不敢答话,只磕头不已,平王又冷“哼”了一声,半晌,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看着磕头不已的丁一问道:
“病好了没有?”
“回爷的话,”
丁一停止了磕头,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的禀道:
“周医正诊的脉,说只是劳累太过,受了点小风寒,现还静养着,奴才让周医正送了十粒三十年的红果过去。”
“给木先生诊脉?哼!”
平王冷笑着说道,把脚放下了炕,丁四忙上前一步,半跪着给他穿上了鞋子,平王站起来,踱到丁一面前,低头看着伏在地上的丁一,冷着声音吩咐道:
“你今晚就回去平阳府,爷的脸面都让你丢光了!”
“是!”
丁一忙磕头答道,平王转过身,去了里间。丁一伏在地上,直到听不到里间的动静了,才悄悄起身,退了出去。
丁一出了门,悄悄的寻了丁三,丁三听了丁一的话,半晌才回过神来,转着头四下看了看,方贴着丁一的耳朵低语道:
“爷对你真是宽容呢,那个……小姐,过不了几个月,就是你我的主子了!”
丁一怔住了,半晌才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额头,懊恼的说道:
“是我糊涂了不是!她是爷的禁脔,那丫……小姐的性子,傲成那样,又是个有本事的,必不肯委屈的,那天平阳府城门外,她把方子带给爷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个!唉,爷的脸面可不是让我给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