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交好运了?敢情仆人不是雇来的,马车不是租来的,你身上衣服也不是借来的?好呀,太棒了!”卡德鲁斯说,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喔!既然你能找到我,你当然早就都看到,都知道了,”安德烈亚说,他的情绪愈来愈激动,“要是我也像你这样,头上包着块布头,肩上披件脏兮兮的衣服,脚上穿双破鞋子,你就不会来认我了。”
“你瞧,你这不是小看人吗,孩子,这就不对啦。既然我找到了你,我凭什么就不能像别人一样弄件埃尔伯夫[6]花呢外套穿穿呢?我知道,你心肠好,你要是有两件衣服,准会给我一件。从前我也总把我那份汤和豆子分给你,不是吗?那会儿你可真饿。”
“没错。”安德烈亚说。
“瞧你那胃口哟。现在你的胃口还这么好?”
“可不是。”安德烈亚笑呵呵地说。
“那你刚才在那位亲王家里准是大吃大喝来着!”
“他不是亲王,是伯爵。”
“伯爵?挺有钱,呃?”
“对,可你别想打这主意。这位先生看上去可不是好惹的。”
“喔!我的天主!你放心吧!没人想要对你的伯爵怎么样,他就留给你一个人去受用吧。不过,”卡德鲁斯的嘴边又浮上了刚才那种阴鸷的笑容,“这得付点代价,你明白吧?”
“行,你要多少?”
“我看每个月有一百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