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开饭的锣声就响了。炳哥闷闷地皱起眉头。
“现在还敲那破玩意儿有什么意义?”他说,“又没有吃的。对了,伯弟,你想喝鸡尾酒不?”
“想啊。”
“哼,你喝不到了。我们现在也没有鸡尾酒了。那位女客说酒精腐蚀胃黏膜。”
我大惊失色。想不到这股邪风已滋长到如此地步。
“没有鸡尾酒!”
“是。这顿饭只要不是全素,就算你走运了。”
“炳哥,”我大为触动,“你得采取行动,你得表明自己的权威。你得坚决抵制。你得坚定立场。你得拿出一家之主的样子。”
他瞧了我一眼,神色很古怪。
“你没结婚吧,伯弟?”
“你明知道我没有。”
“猜也该猜到了。来吧。”
嗯,晚餐并不是全素。我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家该领会了。分量少,质量差,完全不是赶了一天路以后满心期待可以敞开肚皮大快朵颐的那种。而且不管吃的是什么,配上劳拉·派克小姐的旁白,吃到嘴里都是味同嚼蜡。
换成较乐观的场景,又或者我事先并不晓得其灵魂之扭曲,她或许会给我留下一个极好的第一印象。她是个挺标致的女郎,虽然有些棱角分明,但无疑很有吸引力。可惜,就算她貌若天仙,伯特伦·伍斯特也决不会动心。听她一开口,就算是特洛伊的海伦转世,凡是思想健全的男士,都会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