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我没有跟你说的事还很多,有劳你慢慢发掘。”
一言即出,才发觉这话似乎含意无穷,颇有调情意味。好在车子已经驶出,我一转身已经将琳娜抛在脑后,再次同老哥热烈拥抱,夸张地问:“你的座骑呢?有没有我老板的排场?低于六缸的我可不要坐。”
哥哥微笑:“不知5档8缸的JAGUAR怎么样?”
我唿哨一声,抢着说:“我来开。”
“可是你没有国际驾照。”
“管它哪。”我说着,已经冲向驾驶座。
但是上了车我才发现同国内的左盘驾驶刚好相反,欧洲的车子是右盘驾驶,我这个驾龄10年的老司机居然玩不转,只好满不情愿地让位给哥哥。
说来也已经年近三十,可是到了乔风面前,我总觉得自己还在读高中,留寸头穿球鞋,无论有什么麻烦便向大哥求助:“我要……”
我微笑,终于又可以同大哥在一起,心理上立刻有了一种踏实感。只有重新见到乔风的时候,我才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离国对于我是多么大的损失。
一路望出去,到处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楼身自顶至底铺满蓝色或绿色的镀铬玻璃,亮晶晶地反射着太阳光,几乎嘶拉有声,很快便看得我头晕眼花。
嫂子一路给我恶补巴黎旅游须知:“巴黎人通常不说东西南北,只分左岸右岸,塞纳河以北为右岸,以南为左岸。如果迷了路,可以到地铁出口或是大商场取一张免费地图,地铁站和公汽站也都有大幅交通指南。对了,你会不会说法语?问路可以应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