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还有这样的兴致?田颂尧听其弟这样问,心想。他知道,其弟最爱听的就是这些从古至今绵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兴趣单一。也怪,一个武棒棒竟有这样的闲情雅志?“人不缠绵情缠绵”――这是他深为依重的副手,29军副军长孙德操有次不知怎么说起泽孚时的笑言一句,想想还真是的。
他们兄弟感情好,田颂尧不忍败坏了泽孚的兴致,这就打起精神,给他讲起駟马桥个桥名的由来:司马相如,同临邛(今邛崃)巨富卓王孙新寡的女儿卓文君,相识相爱私奔回成都,这些就不说了。一出川戏《凤求凰》,演绎得相当精彩。看田泽孚连连点头,知道这其中的含意是,这我知道,接着讲下去。
卓文君跟着司马相如私奔回了成都,马上就陷入生活的窘迫之中,出生于酒乡富贵人家的卓文君二话不说,在成都琴台路开了一个酒馆,所谓相如治酒,文君当炉是也。日子飞快地流逝,大比之期在即。司马相如要上京赶考去了,卓文君将他送到驷马桥,当然,当时不叫驷马桥。美丽贤淑的妻子对丈夫说,郎君考完即回,是否考中不要太在意,夫妻团聚要紧。然而司马相如在意,非常在意。他对卓文君说,此次上京赶考,不坐高车驷马回来见你,誓不为人。果然,司马相如在长安以一篇《蜀都赋》一鸣惊人,受皇帝钦点,《蜀都赋》一时引洛阳纸贵。然而,当了大官,名利双收的司马相如却乐不思蜀了。他身边美女如云,久而久之,竟产生了休妻再娶的念头。于是便写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万’共一十三个数字的一封信,派人送给卓文君。卓文君看完丈夫的来信,明白了丈夫的用意,心中难受,回了丈夫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