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看着她清秀苍白的一张小脸,皱了皱眉:“我当然记得你是谁,但你自己好像已经忘了。”
“我没忘。我怎么会忘呢?”阮素英昂着头,在阮青枝面前蹲了下来,“我是相府一介小小的庶女,是你们的玩物罢了。十多年来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还是逃不过你们的随手拨弄……我以为熬下去总有柳暗花明的一天、我以为总有人能看得到我一个庶女也不是一无是处,没想到这又是你们设的局!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们一定要揪着我往死里作践!”
她很激动,小脸渐渐地涨得通红。
阮青枝等她骂完,想了一想,摇头道:“你想多了。你一个小小的庶女,真的不值得我作践,更不值得我或者我哥哥费心思来算计你。”
两个“不值得”,气得阮素英的脸色更红了,眼圈里也终于有了泪。
阮青枝垂下眼睑移开了目光:“栾玉棠利用了你,你却迁怒于我,这种行为既愚蠢而又可恶,与栾玉棠当年为长辈的旧事迁怒于你是一样的道理。你一边恨他,一边又学他,可见你比他还要愚蠢、还要可恶。”
阮素英努力地将眼睛瞪大,撑着不肯哭。
阮青枝并未因此对她客气,仍旧冷冷地道:
“我从未害过你,相反我一直在试图帮你、帮阮家无辜的人逃过这一劫。你要出气要复仇却不敢去找罪魁祸首,只敢将目标对准于你无害的我,可见你既不善良又不明智,欺软怕硬,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