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我把事情搞得一团糟糕。除了回自己家,这里已经是我唯一能来的地方了。
而许冶钢只是冷静地提醒我:“这是障,你必须去破障。”
呵呵,我的障,我去哪里破?我抱着头,蹲了下来,快三十年的人生在脑海中快放,但我还是找不到问题所在。究竟从哪里开始?我早该在很多年前跳楼身亡,苟活到今天也只不过是一只游魂。
他轻轻地抱住慌乱无措的我,虚弱的身体瘦得触目惊心,但却充满温暖的感觉。好熟悉的感觉,我曾经拥有过不少温暖,但却一一背叛了。他轻声说:“你该回实验室。”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咬牙低吟。除了父母,多年以来认识的人都差不多和我分道扬镳了。
“但你不是回头箭,你已经不一样了。预立则先破,他会接纳你的。”
会吗?被我背叛过的老卢,这个直爽正直的四川汉子,还会接纳我吗?我看着窗户玻璃,里面倒映出我—丧家之犬,比好几年前还要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