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奉安见此便问道:“赵大人,这好像不太对啊。说好大口给粮八两,小口五两,怎么都成五两了?还有,耕牛说的是拨给,当然是不要银子的。”
“想必你是记错了,戴大人就是如此吩咐的,我也是奉命办差。”赵县丞不慌不忙道。
于奉安不相信,大声道:“那我们要见知县问个明白。”
赵县丞一下就慌了,连忙拱手道:“何劳你亲自去,我这就去问大人,也许我记错了。”
于奉安是何等精明,他也曾是振臂一呼应者数千,因此将赵县丞的把戏看得一清二楚院“既然是县太爷的吩咐,当然只有问他了。”他又对身边的两个人道,“走,你们跟我一起去见见县太爷。从前的那些官总是变着法子欺负我们,我们不得已才造反。如今我们已受左大帅招抚,不能刚回地方就再受欺。”说完,三人大步走到院子里对那十几个正在装粮的后生道,“先不急着装,我们见过县太爷再说。”
赵县丞一看要坏大事,就对两个心腹衙役道:“看我的眼色行事,不行就……”两个衙役都是赵县丞的心腹,但人命关天,他们都有些胆怯。赵县丞见状打气道:“一切有我担着,事后一人二百两。”
赵县丞追上于奉安,再次恳请他们先回县仓,他拱手施礼道:“大人托我办事,还要劳驾你们再去打扰,兄弟面子上也不好看,给兄弟个面子如何?也许是兄弟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