⑾“圣桑乔在这里又把无产者看作……只要通过一个‘抓取’的决议就能在第二天把整个至今所存在的世界秩序草草了结。其实无产者只是通过长期的发展过程才达到这个统一的状态,在这个发展过程中,对自己权利的呼吁也起了一定作用。”[8]
⑿“这些无产者的不懈的宣称,他们每天彼此之间进行的讨论,都充分地证明:他们本身是多么不愿再做‘旧人’,以及他们是多么不愿人们再做‘旧人’。”[9]
“政治运动”是以从生产力规定中的“实质性排除”(从富有与有教养的世界中被排除)为契机的,根据这一规定,马克思恩格斯构想出了一个废除旧社会的变革主体的形成,然而,这同时意味着,这是对现存无产阶级的“理念”化理解。这是因为,我们很难想象,被“实质性排除”了的、处于“悲剧中的”现实的无产阶级,仅靠“政治运动”就可以成为与未来社会这一“理念”相连的“了不起的”存在。附带说一句,笔者认为,这样的变革主体形成论,如同我们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所看到的那样,是对劳动者强烈的信赖与赞美[10]的延续。如前一节所见,在革命战略这一点上,从1844年到1846年,马克思有了一个很大的变化。巴黎集会和西里西亚纺织工人起义展示了无产阶级乃至工人在政治上的团结(统一)和合作的倾向,对这一倾向,马克思始终给予了高度的评价,甚至都有些理想化了,这一评价可能也反映到了废除旧社会的主体形成论中。如果变换一个角度,可以说,这是使只有作为“理念”规定(未来社会的图景)才可能的主体像与变革主体的形成这一“运动”规定交织在了一起。那么,推翻旧社会的主体的形成与生产力规定是不是就被完全割裂了吗?以下的叙述表明,情况并非如此,而且在这些叙述中还蕴含着同样的“理念”与“运动”相互交织在一起的新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