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陈布雷的关系极好,尽管俩人的性格到体态都有着极大的反差,一个内向,一个外向;一个含蓄不露,一个锋芒毕现;一个体态薄弱,一个身躯高大;一个规行矩步,一个放浪形骸。两人恰好形成了互补,送往迎来的应酬事周佛海干得得心应手,而一些枯燥、细致的工作则由陈布雷偏劳。双方合作十分默契。
陈布雷原本也是“低调俱乐部”的成员之一,但是,他对日战争的悲观是个人的看法,在具体的行为中,还是不越政府所规定的范围,工作上克勤惟谨,踏踏实实,所以蒋介石还是重用如常。
当周佛海推门进来的时候,陈布雷正在对付蒋介石交下来的一篇稿子,他转过身,拉过一张藤椅,让周佛海坐下。
对方似乎兴致很好,眉角眼梢俱是兴奋,他很随便地从桌上拿起一支香烟,点燃起来。
“布雷先生,下个月我要去香港一趟,届时一些公事还请先生分劳。”
陈布雷皱起眉,他知道最近高宗武刚从香港回来,与日本人正在交涉,周佛海莫不是为此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