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郎将闭上眼睛,把京城里的人物来来回回想了一遍,终于想明白了一个时间节点。
眼前的这个局势,在北山围场的事情出了之后,承德天子就开始着手布置了。
北山围场以后,天子自知命不久矣,从让自己征募羽林卫右营,再到立储,再到勾引诸王相争,是这位卧床不起的承德天子,在背后一点一点把京城的局势拨弄成如今这个模样的。
自己失职至此,不但没有获罪,反而被允准重新征募羽林卫,便是承德天子在故意养肥魏王府!
想明白了这些关窍,李信通体发寒。
他虽然不敢说自己绝顶聪明,但是最起码也算是顶尖的,这一年时间在京城里也混的如鱼得水,但是被叶璘这么轻轻一戳破,李信才终于看清楚,自己与承德天子那个级别的大人物,差距究竟有多么大。
想到这里,李信没来由的想起了与承德天子对峙了许多年的平南侯李慎。
李慎从进京之后,便缩在家里,再也没有出来了。
以他的高度,应该也可以把京城的局势尽收眼底,如果他看明白了这个局势,会不会有所动作?
李信摇了摇头,把这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甩在脑后,对着魏王苦笑道:“殿下,时至今日,李信才知道自己的粗浅之处,对比叶老公爷还有陛下,咱们都……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