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四也是没办法,这才找到了江淮厂想回去,可是江淮劳教监都撤了,只剩下了江淮厂,江淮厂总办不安置,担心他又犯禁,只好安置在了煤井司洗煤,还别说,这许老四还挺能干,今年官厂报的齐力牌,就有许老四一份。”
许四可不仅仅得到齐力牌的提名,他还混了个小把头,在厂里人缘也不错,技术也很扎实,还带了徒弟,上个月,许四还讨了一个婆娘,这婆娘还有了身孕。
“朕想不明白,这谁想出来的馊主意,觉得扣钱、压钱这些手段,能促进生产积极性?干活给钱天经地义的事儿,这些个大善人们这么玩,弄的工坊里都是群混天度日的混子。”朱祁钰两手一摊,略微有些嘲讽的说道。
于谦将手中的奏疏递给了王翱,而后让大家传着看看。
“大明官厂的生产力,明显高于大明的工坊,而且很高,连许四这样的人,都清楚的知道在哪里做是牲畜,在哪里做是人。”于谦稍加思索,就知道陛下到底为何要说这件事。
看似是个趣闻,其实是为官船官贸,打个铺垫。
陛下的官船官贸,当然是为了替李宾言出头,同样也是为了敲打,但也为了大明的劳动保障,为了最朴素的天公地道、天经地义的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