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当年便有这么多人支援,他又哪里会惧怕到了那样地步,非但不敢告官质问,还逼着儿子向丁家低头,以免一家老小失去安身之境。
郑叟只觉胸口一股热血沸腾,早前还反对儿子继续告官的老人,竟然当众放声大哭:“两前之年,我家长孙,便是被这恶徒当众殴杀,都是老儿无用,不敢为长孙讨回公道,甚至只能委屈求全,眼下听闻太原府有薛少尹为民作主,犬子才下定决心举告凶犯,只不想,只不想丁家竟然还敢生杀人灭口之心,若非晋王府早有防范,今晚老儿一家五口,便要被这无法无天之徒灭门!”
豁出去一把老骨头病弱身,扑上前就要与丁梧亮拼命。
贺琰也不阻拦,由得郑叟将丁梧亮狠狠打了两巴掌。
“这是血口喷人,这是血口喷人!”竟然挨了贱民耳光唾沫,丁梧亮腹中那怒火简直没有炸毁胸腔,可他被押制着,别说还手,连挣扎都是徒劳,两眼这时也烧得血红,盯着贺琰狠狠说道:“分明是晋王府想要诋毁我晋阳丁,别以为我会怕了晋王府,晋阳豪贵,可不任由晋王府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