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方才说,那狗儿夫妇逃亡之后,田地被官府收没,似乎表明他们逃亡之前,并没有将田地转卖?”十一娘问道。
一般农户若不堪赋税之重,逃亡前都会先将田地转卖,否则身无分文,又能走到哪里去?除非落草为寇。
“的确未将田地转卖,只不过当时已快临近税收,或许狗儿担心转卖田地引起官府猜疑,也不一定。”南老丈说道:“要说他们家,人口还少,狗儿还没有子嗣,也就是三口之家,田地却有二十亩,哪里至于逃亡?但要说不是逃亡……这都有年余过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莫说邻里,便连官府都察实不到踪迹,除非是被人害杀,只狗儿这孩子,一贯本分,从没与人红过脸,无怨无仇,谁会害他呢?”
“狗儿媳妇可也是白岭村人?”十一娘总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可不就是白岭村人,不过那女子也可怜,父母早亡,也没有兄弟姐妹,靠老祖父养活,十三岁时,老祖父也病死了,她嫁给狗儿,还是老儿亡妻从中撮合,要说狗儿媳妇也不是坏心人,一贯勤俭持家,麻婶虽然得了癔症,她也从来没有不孝顺,单说逃亡,其实也不算什么,只是……将寡母置之不顾,的确有些不合常理,那两孩子,也不像是如此凉薄之人。”南老丈说来也觉狐疑,连连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