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本就是疼晕过去的,醒的也快。曲先生在那窸窸窣窣扒草呢,谢卿幽幽睁开了眼。
他盯着黝黑的屋顶,茫然地眨了两下眼,似乎还有些云里雾里。但手上的疼痛很快将他拉回现实,助他回忆起了此时处境。
疼的也是怕的,谢卿呜呜咽咽哭起来,两颗眼珠子跟泡在了水里一般,不住掉泪珠子。
曲先生正拱着草堆,霎时被他着幽怨的哭腔吓得不轻。
“哎哟你醒了怎么不说一声。”他抚着胸口一屁股坐到地上。
谢卿心说我醒了还得给你问好怎么的?他吸着鼻子问:“我手还在吗?”
曲先生道:“你自己不会看吗?”
“我不敢……”
他说着有嚎上的趋势,曲先生被他一个男人哭得心烦意乱,赶紧道:“在呢在呢,好好的。”
谢卿这才收了声,护着左手小心撑坐起来。结果本来已经止住的眼泪在看到自己血糊糊的手指时,一个没忍住又泄洪了。
“好疼啊……”他捧着自己那左手,看一眼就要哭一声,伤心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