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陆游答得斩钉截铁。
“此话怎样?”
“老夫知宗礼为人。宗少监忠直,那话不过是他在家宴上的醉语罢了。
“老夫与宗少监,犹如昔日王荆公与司马温公,只有政见不同,无私人恩怨。宗少监孤傲刻薄,然恪尽职守,每日早晚,必至东西两阁视察,不避寒暑。
“昨日,老夫在东阁一楼待了片刻,遇见入阁检视的宗少监。他问起老夫为何在此,老夫答本月即将离京,余生恐无机会饱览皇家藏书,便趁今日再将珍本一览。
“老夫言罢,宗少监例行公事,将一楼细细检视一番,又上楼去了。待他检视完毕,从楼上下来之时,老夫也看见了,样子并无异常。”
“那么何修撰呢?”
“宗少监走后,老夫上到二楼,待了一段时间,碰见同样也是进来阅书的何修撰。此人曾是太学优等生,进士及第,素有大才,日后必是国之栋梁。
“故老夫叫住他,说了一些劝勉之语。他没有久待,拿着书册离开了。老夫留在阁内,时近午时,老夫听到数声猫叫。阁内并未养猫,不知猫叫何来。
“老夫正纳闷,上方飘来烟味。老夫欲上三楼探查,大批守卫涌进,推着老夫出去了。老夫琢磨,直舍内说不定还有宿卫之人,便入直舍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