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索索的藏在帐中,一定是你投的毒!看来是建州人派来的细作!待咱家细细审问——毛副将,细作就这样混进军中,难保别处再没有漏洞,事关军营安危,你还是应当彻查一番才是吧?”
毛副将对秦深突然出现在这里,也深感怀疑。
他目露沉痛之色,显然已经相信了李丞的话,把秦深当做了下毒的细作,拔刀相问:
“为何?将军和夫人如此待你,你竟是这般投桃报李的么?”
“不、不是,毛副将,其实我——”
李丞不愿她说得太多,举起手中的刀柄,一下便将她砸晕了过去。
小槐君眼中布满了血丝,他还未从父亲的死亡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像煎煮在油锅之中,心绪起伏,他不知该相信谁,也不知真正的凶手到底是谁。
这时,帐外突然一个黑影闪过!
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警觉性很高,很快就飞身追出了帐外。
卫槐君的怒气和悲愤也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不愿相信秦深是投毒之人,所以他笃定,这个夜袭黑衣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为父报仇,手刃凶手,成了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甩开步子追了出去,掺着雪子的冷风拍在脸上,将他的眼泪都冻成了冰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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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的人一时退了个干净,只剩下李丞一人,他吃力的将卫戚的尸体和昏厥的秦深搬到了内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