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在车座上拍了一下,说,这是我的呀!
她还没反应过来,茫然地说,什么你的?
我把车支好,跑上前去把前因后果跟她说了一遍,她笑的花枝乱颤。
笑完了,把车修一下,载着央央在校园里逛。她坐在后面,两手抓着我的衣服,我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是愉悦的,幸福的感觉像反胃一样往上涌。
从此以后,我就骑着这辆破车在校园里游走。有时候后座上还有一个不美不丑的女子,笑靥如花。
车很破,我们还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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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还有一项集体活动就是看电影,关上灯,把声音调到最大,看毛片儿或者恐怖片儿。
璧格胆子最大,我最怂,音乐一紧张就坐直,一出现恐怖画面就把头转过去。央央说我,你还胆小,你还爱看恐怖片儿,你不是作死么!我说,没办法,他们都看,剩下我一个人没意思啊!
我天生胆儿小,小时候我爸杀鸡我都不敢看。但是肉我吃。
我小时候一个人住东屋,怕的要命,睡前总会纠结一个问题,锁不锁门。锁门吧,怕屋里有东西我跑不出去。不锁吧,怕外面有东西突然进来。这个问题比哈姆雷特的生存还是毁灭更纠结。我妈想了个办法,拿个瓷盆子吊我床头,告诉我有什么动静就敲盆子。我夜里害怕,起来尿尿都敲盆子。农村的夜特别静,瓷盆子声儿又大,周围的邻居总被吵醒,就到我家反映问题。爸妈研究了一下,我妈觉得我是怕鬼,我爸觉得我是怕坏人,他们俩一合计,给我做了一个桃木棍。我爸是木匠,锯了一根桃枝,抛光打滑,跟擀面杖似的,拿着特别顺手。我妈说,桃木棍能打坏人又能打鬼,啥来了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