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入车,见司机虎着脸,便知他因等久了不高兴。
我赔了歉意的笑脸,自言自语:“有份报告今天必须交上去,开夜车一直开到这会儿,连脸都顾不得洗了……”
司机听了我的话,神色顿时好转,扭回头对我也赔了个笑脸。他那笑脸中有几分体恤的意味。
跨入办公室,一和秘书照面,我又将对司机说过的那番话说了一遍。她那体恤的模样儿,分外令我感动。
她旋即出去,一会儿,端回一盆温水,并带回了毛巾、香皂、牙刷、牙膏、牙缸。显然是在本所的小卖部刚买的。
于是我在办公室从容不迫地洗漱完毕。
她又及时地将她的“增白蜜”给我用。用过了她的“增白蜜”,她又递给我她的小梳子。
在家里我也用过老婆的这些东西。第一次用不是老婆的女人的这些东西,觉得那都是些特殊的富于女性味儿的东西,潜意识里便可耻地萌发一种占为己有的念头,包括它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