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睫,不再压抑心口的凶兽。
窗外电闪雷鸣,疾风甚雨。
糙砺手指缓慢拉开衣襟,红色鸳鸯肚兜挂在脖间摇摇欲坠,他放柔力道,捧着少女的后颈,轻柔咬开系带……
墙上被烛火映照出亲密交颈的影廓,书案上堆放的经义被悉数拂落在地。
这一刻,在这间温书的佛庙,他愿为她堕落。
***
潇潇雨幕中,宁国公府亮如白昼。
沈鞅于马车醒来,见此,心中暗叫不好,对着下人竖起食指,强行噤声,这才悄悄回到正院。
余氏守在门口,除去发饰后散着长发,一看就是即将入睡。
沈鞅自然地揽过她的肩膀,“夫人何必等着?我不过是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吃饭罢了。”
余氏甩开他的胳膊,迭声质问:“和哪个狐朋狗友?在哪间酒家?谁可以作证?”
面对余氏这般不苟言笑的模样,沈鞅心里也犯怵,硬着头皮道:“夫人问这么详细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