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的管家李固首告有功,可免其罪,赏与钱财。” 张彦橘吩咐书吏记下,又问张宪:“其余几路叛匪如何了?”
“回运使,祝家庄早被金贼攻破,祝彪手中的,不过是些残兵败将,被我军一举击破,仅有栾廷玉,祝彪二人逃脱。”
“又没有抓到首脑?”
“终归是保甲兵,做不到毫无疏漏。”张宪提起一个高兴地话题,“至于柴进,张二公子带了一个刑房书吏,就把这个国宾从自己庄园里提了出来。无人敢拦。”张二公子即担任沧州知府的张伯奋。
“那曾头市呢?”
“曾家始终没有出动,只是在滹沱河岸边,抓住过几个曾家的暗探。”
“这就……平定了?只靠着一帮保甲。”
“运使,可不要瞧不起保甲,他们也是林教头亲自培训的教官,一个县,一个县教出来的。”
“安抚去了汴梁,”张彦橘斟酌着说,“他临走留下话来,将河北豪强连根拔起,寸草不留。四大豪强的作乱,正好给我们一个理由。”
“运使,末将有一事不明,在这朝廷播迁,人命贱如狗的年代,对付豪强需要理由?”
“不需要。但出师有名,免得留讥于后世。”说话之间,张彦橘笔走龙蛇,亲自起草了一份《河北东西路并燕云诸州保甲均田令》,“来呀,将此令抄写两份,一份送平卢请赵提刑使副署,另一份送汴梁请朝廷备案。”
“庶康,张烈寒要在河北全境,行保甲均田之法?”张诚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