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来想阻他一阻,再商量推个假的小军师出来挡锅。哪知转脸就看到你这个真货了。”
童望烈拍腿叹气,“你说你又回来干嘛,啊?!”
嫌命长了是吧?
晏旭解开水囊,双手递过去。“您别急,先喝点儿水。”
然后,赶在童夫子推开水囊发飙之前,小声耳语了一句:“陛下召云义入京。”
童望烈秒懂,立时睁圆双目。
旋即就深深合眼。
长长叹了口气,重重拍了下晏旭的肩膀,招呼上詹士群,沉默着走了。
这世道,谁都没自由。从上到下,都没有。
倒是不用再为晏旭担心。
毕竟跟着西南侯世子,再怎么样,也没人敢拿刚入京为质的世子开刀。
他们哪,也该离开京城,各自回去教书育人、敦促考生们备考明年的恩科。
还要回去,告诉书子们一些也许能激励到他们的事情。
詹士群回到峡省馆所后,面对不少还没有离开的书子们。
认真地道:“这一次的成功,来之相当不易。有个孩子,年仅十一岁,却在我们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利用学到的知识、绘画的技能,不但营救了沈院长和童夫子,更是大大地推动了这一次揭发乡试舞弊、严惩贪官的成功。”
书子们睁大了眼睛,一时震惊,一时又有些难以相信。
想当初,他们在听说晏旭要上京之时……
那时有多鄙夷不屑,现在……就有多羞愧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