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四爷送来儿子,折回屋里,就瞧见床上玉人儿又睡得香甜。
她半个身子都压在孩子尿湿的那片,竟也不觉得不适。
一定是累得很了。
心口里似有什么柔软流淌,凤眸溢满柔和,他走过去,伸手轻轻将人往一侧抱了抱。
而后挤上床,搂着怀里柔软的身子,阖眼陪她入睡。
两人相拥着窝在大床一边,被尿湿的另一边床铺大片空着。
——
这一觉,直睡到天色深黑。
姰暖迷迷糊糊醒来时,屋里没开灯,静悄悄的。
她伸了伸懒腰,腹中刚感觉到饥饿,隐约听见外头有低低的谈话声。
外室里,姰恪正跟江四爷叙话。
“我现在,几乎云宁城里的权邸公馆,全认了个脸熟,可刀头堂的地儿,我真是第一次去。”
“那天在街上,十多个穿黑衣服的人,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们围住我的黄包车,吓到我一身冷汗,我以为自己被绑票…”
姰恪咽了咽口水,现在想起被一帮子凶神恶煞的人围住的画面,还有点儿胆颤。
江四爷之前跟刀头堂那边,因为炸药和矿洞的事,私底下算是结了点怨。
姰恪当时就以为,那帮人要挑软柿子捏。
趁江四爷不在云宁,就要拿他这个大舅子解气。
“还好是场误会。”
他喘了口气,“当头的人说,韩五爷请我去看病,我没法拒绝,只能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