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特里奇,”琼斯说,“对于上战场的人,没有比死更可能发生的了,说不定咱们都会战死。那将怎样呢?”“怎样?”帕特里奇回答说,“咱们就完蛋啦,不是吗?我一死,一切就都和我不相干了。要是我战死了的话,事情的原委,谁胜谁败,跟我还有什么关系?我永远也分享不到好处的。所有胜利的钟声和篝火对于埋在地下六英尺深的人有什么意义?那样,可怜的帕特里奇就彻底完了。”“可怜的帕特里奇迟早要彻底完蛋的,”琼斯嚷道,“既然你爱拉丁文,我就从贺拉斯的诗里背几行,给懦夫鼓点勇气:
Dulce et decorum est pro patria mori.
Mors et fugacem persequitur virum
Nec parcit,imbellis juventae
Poplitibus,timidogtue tergo.[1]”
“您最好把它翻译出来,”帕特里奇大声说,“因为贺拉斯的诗很不好懂,照您刚才背的,我没法儿懂。”
“那么我就用我的拙劣模仿,或者说是逐句解释,为你重述一遍,”琼斯说,“因为我在作诗方面并不怎么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