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热情地生活着的妈妈,知春瞬间就原谅了她刚才的庸俗跋扈,她莞尔一笑,找出图片,发给了喻老师,并附言:“你穿上一定很漂亮。”
打开沈其琛的家门,屋内井然有序,那只粉色的靠枕在昭然宣示主权,玄关的两只凌乱的男士拖鞋,仿佛在告诉她,男主人临时仓促出门,奔波在路上。
她把自己随身的包挂好,进门四处看了看,果然,卧室那张大床上的被子不见了。咦!她看到了什么?床头柜上,多了一个小小的桌摆相框,走近一看,那是她和他在西藏相遇那两日,她骑在马背上,马儿忽然烦躁,她受惊,想要下马,他伸手去扶她,拍下了这张照片,照片里,她如鹿一般略带受惊的眼神投向他,有光,照片里没有他,只有他和她相扣的一双手,执子之手一般的恒定。他把这张照片单单洗了出来,摆在床头。
那又怎样?这不是原谅他的理由。她一定要说分手,为了自己和孩子身心健康,断情戒爱。
上了楼顶,楼顶被人扯了尼龙绳,如蛛网一般,晾晒着被子和刚洗的衣服,空气中有洗衣液的湿答答的清香。知春一想到这个男人把被子抱到楼顶上来晒,忽然觉得这该是一个很靠谱的居家好男人,怎么会欺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