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替我解释一下看看,为什么欧洲的有闲阶级都赶到斯巴去,不上普罗凡来?法国医学界不是明明承认这儿的矿泉性质更好,包含的铁质,治疗的功能,可以同咱们蔷薇花的药性并驾齐驱吗?”
那位博学的老先生回答:“有什么办法。世界上自有这一类无理可说的怪事。一百年以前,根本没人知道包尔多的葡萄酒。上个世纪最了不起的人物之一,法兰西的阿尔西拜提,黎希留元帅,害过肺病,原因人人知道,在居伊安纳总督任内给当地的葡萄酒治好了。包尔多的收入马上增加到一万万,黎希留把包尔多的边界一直推到安古兰末,推到卡奥,周围一百六十多里。谁也不知道包尔多的葡萄园到哪儿为止。奇怪的是黎希留元帅在包尔多竟没有一座骑在马上的纪念像。”
台丰特里先生道:“啊。一二百年之内普罗凡要是发生这一类的事,我希望下城的小广场上或者上城的古堡附近,会立一座白石浮雕,塑上奥波阿克斯先生的头像,纪念他提倡普罗凡矿泉的功劳。”
马德南医生的父亲道:“亲爱的先生,也许普罗凡根本没有复兴的希望。这个城已经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