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这里,倒像是已死之人。
灼华刚施完针,正在掐算停针的时间,余光瞥见琼荧来,当即蹙眉,不悦的对着艾九问:“带她来干什么?”
带个大肚婆来,难道不怕她受刺激吗?
琼荧看着气若游丝的艾白,虽然知道他定然不会因此真的死去,可心里还是一阵阵揪疼。
——是病是毒总有医治的法子,可艾白所受苦难却非是来自病、毒,只能治疗表症,却永远不可能根除。
这一生,便只能在这不定时的病痛中苦熬着。
艾九没回应灼华的话,只扶着她走到艾白床边,由着她给艾白把脉。
看过了,知道情况,反倒能叫她放下心来。
琼荧的指尖搭在艾白手腕上,反倒被他身上的冰凉惊得指尖发抖。
艾九硬下心肠,始终未劝阻,只不发一言的站在琼荧身边陪着她。
琼荧也不知道自己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她按着艾白的手腕,细细听着艾白微弱的脉搏,眼底光华晦涩。
屋门突然被打开,三爷快步走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在短暂的沉默后,他才说:“楼主,苏小姐来了。”
“请她回去。”艾九淡漠地说。
这种事难道还需要拿来问吗?
三爷微顿,补充道:“是少楼主昏迷前命暗七去请的人。”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有此一问。
屋中立时落针可闻,艾九嗤笑一声,并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