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自安向肖安师徒说道:“惊恐,惊恐!”抱怨濮天鹏因何不小心,致令长老受惊,忙令斟暖茶来与他师徒压惊。吃茶之后,肖安问道:“鲍居士欲迁移何处?”鲍自安将骆宏勋山东赘亲,路过巴家寨,误伤巴结,差送到衣钵——指佛教僧尼的袈裟和食器。
度牒——旧时准许出家的僧人归政府掌握,经审查合格得度者,发给的证明称为度牒。
巴寨,转到胡家凹,金鞭胡琏兄弟开长叶岭相送,黄花铺歇店,贺世赖诬良,余千告状,董超捉人,今欲迁赴山东之事,说了一遍。肖安方才明白,笑问道:“居士今夜怎样出房?又因何拿我衣钵?”鲍自安道:“实不相瞒,昨见老师求化王、贺,彼时不允,就有些不悦之色,恐惊动奸淫,难以擒捉,故我随口应之。贤师徒门外防备,是我用香熏迷,方才捉得王、贺,又杀死他家人奴仆。恐贤师徒仍居于庙,必受连累,我等先行,留下濮天雕盗你衣钵,谅你必忿怒赶来,好一同赴北,以脱连累。贤师徒在岸喊叫而我不应之,船至江心而坠橹者,以磨贤师徒之怒耳;若一呼即应,就请上船,贤师徒安肯随我北往,又安肯轻轻罢休?”命濮天雕将昨晚背来的小包袱拿出,双手棒过。众人方明白昨日鲍自安在濮天雕耳边所授之计,故濮天雕带笑而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