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言重。”时九幽不卑不亢,“突巴教与我九幽颇有渊源,祭司来得,时某来得。再说江湖庙堂,不过都是人事,无论草原九州,这块土地上的人,皆有因缘,无谓污水。”
停一停,又说:“我也不是替墨门助拳,只是来看看我一位朋友。”
六木这略一思恃,问:“墨七星?”
时九幽一扫眼委顿在地的墨七星,苦笑:“真不省心啊!每一次都这么拼,可一个人,到底只有一条命。”
“时公子在,就有两条命了。”墨钜涩声说。
时九幽目光转回坐在地上的墨钜,摇头:“墨先生好算计,明知是死局,却将七星送来,而且将他瞒在鼓中,就是欺负我必须来,必须救他吗?”
“正是。所以我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墨钜冷冷道,“我也不在乎我自己的死活。”
“重目地而不择手段,这可能是我唯一不喜欢墨门的地方。”时九幽再次苦笑:“以墨先生的身份,我是不敢指责你,何况有时我也想不清楚,到底是一个人的生命重要,还是所谓的天下重要,各位皆是一方大才,可否教我?”
寂静无声。
便是尚公公柔井兵,此时对于这位九幽奇才,都不知如何开口,而且尤其这种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