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珍被我说得眼眨眨的。她用手背擦着眼睛。“全靠他!要不是他,我也不想活这个人了!儿女,各自都有一摊摊,自己都难整啊!”
“那倒也是”。
我想跟天珍开个玩笑。我问天珍,牛娃子现在身体好不好?
她说,好得很,顿顿两大碗干饭,还要喝两顿酒。
我笑了笑。
“月婆娘,”她小名叫月女子,“那我问你,他晚上还骚不骚搞你呢?”
天珍笑着把我骂了一顿:“你个屄婆娘,老都老了,还不落教!说那些莫名堂的话。”
我笑了笑,逗她:“那有啥子哟!我跟你摆个龙门阵。我娘屋沈家院有个男客在外面做生意,半年没有回来,在外面拖嘈了,憋慌了,回来就想那个。结果她婆娘又感冒了,脑壳痛,周身骨节痛,架火发烧。她男客在床上翻来覆去,长声短气呻唤,实在睡不着,说,哎,我想那个呢,你又那个。其实那个婆娘也想那个,便说,你想那个嘛,就那个啰!男客说,我又怕你那个那个。婆娘说,我那个那个么,那个不那个啰!这男客哪里还等得这一声?讨口子见不得热稀饭!翻上去就那个。”
到这里天珍笑得躬腰爬背的,眼泪水都笑出来了:“你个屄婆娘,在哪里捡这些毬龙门阵!摆你娘那个麻花儿!”
我等她笑过了,就说:“你想那个嘛,还是可以那个嘛!反正你那个又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