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因为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纪景安绷着嘴角并没有说话,姜南橘也立刻放下筷子,穿起外套,向傅棋深道别之后,跟着纪景安上了车。
纪景安似乎在车里吸过烟,上车时仍有淡淡的烟雾缭绕,姜南橘没忍住轻咳了一声,他立刻把车窗降下半截。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灵堂设在殡仪馆,正中悬挂了外公的照片,是他退休时照的,看上去仍是意气风发。
亲朋好友来了不少,但是几乎听不到哭声,外公的姐姐坐在一旁,由儿女陪着,她年纪已经很大,满头银发,手里拿了块白色手帕,无声无息地抹眼泪。
纪景安的爸妈也来了,徐女士眼睛红肿,纪业成倒是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悲伤,只是面色比平时更严肃了几分,把纪景安拉到一旁低声呵斥了几句,纪景安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垂着头一言不发。
灵堂半夜很冷,供桌上放了一盏油灯,长辈说叫做长明灯,姜南橘跪在一个破旧的蒲团上,隔一会儿便要向灯里加油。
纪景安跪在一旁烧纸钱,时不时停下来,用木棍拨弄一下纸灰,纷扬的纸灰像雪片一样落到他的身上,头发上,他也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