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公蛎只能坐在床上。公蛎见他带着鞋子踩在自己枕头上,有些生气,用力推了他一把,恼火道:“你们干吗呢?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青年头也不抬,用细长的手指指了指公蛎床里侧的墙壁。
公蛎摸不着头脑,纳闷地朝他指的方向看去。
公蛎不喜欢挂帐子,觉得闷得慌,所以靠床便是雪白的墙壁,为了不显得那么单调,他在北市画作市场上买了一张仕女图、一张洛神赋贴上,虽不是名师真迹,但看起来还不错,公蛎每日睡前都会跟仕女和洛神道声晚安。可此时一瞧,胖胖的仕女和飘逸的洛神都不见了。
公蛎一把抓住青年的衣服,怒道:“谁让你动我的东西!还给我!”还未用力,青年的衣服烂下来一大块,公蛎连忙松手,衣服已经碎成片状,露出里面干瘪的胸膛。
公蛎瞬间觉得不妥,定睛一看,他身上的衣服早就朽了,再看其他人,衣服虽然华美,但全是腐朽的;而且粗粗看脸还觉得正常,一看到裸露的身体顿时心惊:这些人个个干瘪消瘦,风干了的皮肤如同半通明的黄裱纸,皱巴巴地拧在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