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连连点头,又看了一眼暴昭等人,垂泪道:“前些日子我家王爷偶尔还能维持半刻钟的神志清醒。”
“但那天得知了燕山护卫中有人陷害他,当日便吐了一口血,后来病情便更重了,这几天都没有个清醒时候……”
暴昭等人面色微变,也不知燕王妃说的是真是假。
“那就对了。”
张太医轻轻叹了口气:“在下和刘大人也发现,王爷的病情本来也到不了眼下这种程度。可正是由于急怒攻心,毒火入了膏肓,才会难有清醒。”
“至于现在……”
张太医迟疑了片刻,还是道:“仅凭在下与刘太医二人之力,还是太过微薄,不如先开个温和补益的方子给王爷吃着。”
“等在下和刘太医回了京师,与太医院的诸位同僚商讨一番,再送方子回来……”
说话间,一旁的徐氏似乎也明白了朱棣的病情重到何等程度,掩面小声啜泣起来。
“少在这废话!”
朱高煦怒而挣脱开朱高炽后,大步腾腾地走上前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故意推脱,要是让你们回了京师,谁还能摸得着你们?”
张太医和刘太医似乎是被他戳破了心思、恼羞成怒,又似乎是被他的蛮不讲理激怒:“高阳郡王,此乃陛下之命,我等又岂敢推脱塞责?”
“只因在下与刘大人医术不精,不敢随意对王爷的千金之躯用药。否则若是出了问题,高阳郡王可担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