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不死心,心里计算着卫司韫方才流掉的血量,估摸着还能再放多少。
她换了只手,重新扎破手指。
蔡柄越看心越沉:“七姑娘莫不是拿殿下的身子开玩笑不成?他若是再放下去,殿下就要遭不住了,您不能因为殿下瞒了您身份,就——”
“你是觉得我公报私仇?”贺云初双目通红,狠狠一瞥:“我还不至于做这种腌臜事,我贺云初有仇,当场就报了!”
蔡柄哑口无言。
突然,床上的卫司韫猛的咳了一声。
“卫司韫!”贺云初着急地看过去:“别睡,先别睡过去,你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毒发的痛感?有没有?!”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着说出口。
卫司韫虽然刚从昏迷中醒来,可他习惯了事事掌控,几乎在一瞬之间,思绪就回了笼。
贺云初叫他卫司韫......
刚才有好一阵,他感觉自己在梦中,很清晰地听见贺云初在说话,另一道声音像是卫司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