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李家第一次报案是状告薛家小公子薛萌,他带恶奴三人害死了李家的儿子李文秀。”
薛萌?
不就是在国子学和砚儿他们发生过冲突的那个孩子!
“案子结案时判定是李家小公子意外撞墙而亡,而案宗还记录这孩子身上有很多伤,是薛萌带着家奴打的,但都不是致命伤,因此判薛家赔偿李家十两银子。”
“案子就这么结了?”
柳云湘皱眉,这明显还有隐情!
“李家第二次报案,状告的也是薛家,这次是薛家二爷薛和松。”
“还有第二次?”
高文昌点头,继而叹了口气,“李父不满儿子惨死,不接受薛家的银子,上门讨公道。薛家将他赶了出去,而他在回家的路上失踪了。”
“失踪了?”柳云湘挑眉。
“失踪了,所以李家先报失踪,寻了数日无果后,再状告薛家谋害人命。而官府在调查之后,认定薛家无罪,但薛家愿意多出十两银子,以宽慰家属。”
柳云湘哼了一声,“两条人命,二十两银子,便这么打发了!”
“两个案子都是经京兆府,再到刑部,依法依规,并无疏漏之处。先前太后您问我薛和松犯下的罪,我原是想不起这案子的,因是前两日在街上撞上一个疯妇,她抢人家孩子,人家父亲要打她,我过去调解,竟旁的百姓提醒才想起了这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