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搞错了,你自己不清楚?”小老板一脸讥讽地看着他。
等终于回到顺河,已经开学两个月,安文的工作不保了,因为爱城教育局给出了“自动离职”的处理意见。安文没什么不服。就在他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茅坪村的时候,学生和家长们抢下他的行李,打着火把,连夜赶到顺河乡,聚集在中心小学校,为安文求情。
顺河乡地处偏僻,教师一般都不肯往这里来,更别说村小了。在处理安文的态度上,顺河乡建议只是记过,扣工资,毕竟难得来个这么高学历的教师。但爱城教育局却希望以此树立反面典型,对广大教师有个警示作用。眼下一个村子的学生和家长都在为安文求情,顺河乡也就借坡下驴,对安文一番训诫后,留下他继续教学,但是得扣除半年的工资,半年后发一半工资,还得写检讨书和保证书。至于爱城教育局的处分,如果表现好的话,可由中心小学校出面,在适当时候申请撤销。
这一年里,安文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尽管家长们时常送他菜、米和油荤,让他衣食无忧,但是病痛却严重困扰着他,叫他吃不好,睡不好,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
医生明确跟他说了,如果治愈不及时,将引起终生不育。他偷偷去爱城做过一回检查,结论一样。在跟羊羽借钱的时候,安文没说自己治病。尽管安文知道这个病需要花不少钱,却没想到会花那么多钱。后来再不好意思跟羊羽开口了。可是停药没几天,病又翻了,低烧、寒战、无法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