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间囚笼附近,还有十余间浮空囚笼上上下下排列在四周。屈望和黑风衣男人的两间囚笼相邻。在这些囚笼中,有近一半关着人。
“是我。”蓝穆说,“我又换了义体。”
剧烈的头痛向屈望袭来,他体内的恶性病毒NAG又开始发作,攻击他的义体。针刺感扎入大脑,方才昏迷中翻涌起来的那些十万大山的记忆,又一轮轮在意识中闪过。
他抚摸着一直系在自己右臂的红绸,冷静下来。他从来没有这些记忆的印象,难道是当时自己的记忆被修改了?他皱起了眉。在帝国边缘没有法律管制的战场上,为了解决佣兵的应激反应而修改记忆,似乎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可是,这段红绸的质感,和回忆中少女那一身鸟文羽衣的质感如出一辙—清淡的粉红色,像是迎风盛放的桃花。
屈望深呼吸几口气。现在不是纠结这些莫须有的回忆的时候,他需要弄清楚自己的处境。“又?”他看着蓝穆。
“我去总督府偷情报,义体被打爆了。”蓝穆耸耸肩。
“总督府……”屈望想起昏晕前的事。他在总督府邸中和涂山禹闲聊,之后在走廊上被病毒感染,昏了过去。
他被涂山禹算计了。
“红绡!”他猛地想起红绡安危未知,“我—”
“呜—嗷—”一只白色的小东西钻入他怀中,是那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