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苏钰听着婵媃打起了呼噜,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来,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去,到了一个乌漆墨黑的角落里,擦亮眼睛,和唐折接了头。
唐折扯下遮脸的面巾,朝着苏钰悄声道:“老大,我已经打听过了,那天玄派历年所有弟子的资料,都悬挂在束经阁的最高层上,我们悄悄过去,翻上一翻,就能知道有没有我老爹和几位师傅了。”
苏钰点点头,朝着唐折提出个假设道:“那若唐伯伯隐居到青云寨之后是改了姓名的,本名是叫张大壮李二牛之类的,怎么办?”
唐折犹豫一瞬,将面巾重新拉好,“还是去看看吧,若真有我父亲,我会认出来的。”
“嗯。”苏钰应下一声,朝着唐折打了个手势,两人隐着身形,快速的朝着束经阁的方向去了。
或是这天玄派当真派大心宽,又或是这束经阁本没有什么太过隐秘的事情,苏钰和唐折偷偷摸摸的去了,原以为颇有难度,却只见那束经阁的门口,只守着个醉酒的大汉,那大汉怀里抱着酒坛子,不时仰着头咕咚咕咚来上那么几口,虽是做着守门的工作,眼睛却从不曾往那门上瞟过一眼,只连着灌上几大口,然后头往旁边一歪,打起了呼噜。
苏钰和唐折,本已经准备好了勾墙的绳子,打算借着绳子攀上楼顶,一看这种情况,干脆也省了力气,缩着脖子惦起脚尖,从那醉汉的身旁,贼眉鼠眼的溜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