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说书场中,身穿中式长袍,手摇折扇的先生操着各种口音,在那里追古道今。每个场子都聚集了不少市民。
阿木和林宝距离约定时间早到一步,在七号书场后面的角落里坐下,打量四周,倒并没有什么惹眼的人士。说书的却是一个女先生,十指在琵琶上飞快地弹拨,那苏州方言本就甜美,再加上乐声的清雅绵潺、高低错落,更觉得抑扬有致。唱的却是《新木兰辞》:
唧唧机声日夜忙,木兰是频频叹息愁绪长。
惊闻可汗点兵卒,又见兵书十数行。
卷卷都有爹名字,老父何堪征战场。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兄长,我自恨钗环是女郎。
东市长鞭西市马,愿将那裙衫脱去换戎装。
登山涉水长途去,代父从军意气扬……
女先生长得娇媚可爱,每唱完一段,便惹得一片热烈的喝彩。她便也还以甜甜地嫣然一笑,眉毛一挑,红唇一开,露出颗颗贝齿,又接唱下去。
但林宝两人的心思却半点放不到那女先生身上。将到七点,阿木突然道:“来了!”把皮箱推给了林宝,自己退到一边。林宝赶忙把玫瑰花别在口袋上,百忙中,还看看它是不是歪了。
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瞅见了,急步过来。林宝见他目光死死地盯着皮箱,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个骨碌。听那人问:“东西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