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挽月记得这件事,她是那年春节唯一没有见到卿杭的人:“为什么不等我回去就走了?”
“你不是去约会了吗?”
“谁说我去约会了?”
“程叔说的。”
那天,卿杭在程家待了很长时间,以他的性格,像春节这样家人团聚的节日,他不可能会留下来吃饭。
他在等什么,又或者说期盼见到谁,包括敲门时的紧张,都在一分一秒过去的时间里逐渐泯灭。
他临走之前,程国安才提了一句:月月去约会了。
导师还有两天才返京,第二天朋友去鸡鸣寺游玩,卿杭跟着一起,进去之后没多久就被挤散了。他听周围的人说,这里求姻缘和求平安很灵,他不可能给程挽月求姻缘,她也不需要这个。
喜欢上她不是一件难事,不喜欢才很难。
当初程挽月轻而易举地甩了卿杭,谁都不知道。
同样,也没人知道卿杭在南京给程挽月求过平安。
“我没有去约会,我爸怎么乱说,我那天好像是去……哎呀,我不记得了,反正不是约会。”没做过的事,程挽月一点都不心虚,“卿杭,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那几年在干什么吗?不准问别人,等我想告诉你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她话题转得太快,两件事一起说,卿杭就误以为她那几年是谈恋爱去了,这种事,她做得出来。
他背过身:“我不想知道。”
程挽月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