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摇了摇头,解释道,“晚晴到文启殿伺候时,殿下已经年满十二岁了,可怜他小小年纪,一人面对宫中人情冷暖,实在不易……”
闻溪想着赶路得闲,不若跟晚晴聊天打发时光,便继续问道,“一人?醇妃娘娘呢?”
晚晴往车外瞧了一眼,见墨影同赵寅礼的马行在车前有一段距离,又想着闻溪是他属意的人,便轻声把自己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
“晚晴到文启殿的时候,醇妃娘娘已经疯魔了,说是因为五皇子夭折,悲痛至极所致,原本住的汐鸾殿成了冷宫,要不是殿下及时回来,把人接到文启殿,怕是早就没了。”
闻溪这才明白,当年明明还没有将剧毒拔净,赵寅礼突然不告而别,竟是因为他母妃危在旦夕。
“可是这么多年,晚晴也不曾见过醇妃娘娘,只是听说,她是越国百年来最美的公主,为了护佑越国百姓免于征战,来大齐和亲。听宫里老人说,那时陛下对醇妃娘娘的宠爱比云妃娘娘更甚。”
“和亲?那醇妃娘娘如今这般,越国竟是不声不响,毫不过问吗?”
“越国势弱,多年来仰仗大齐,且听说越国人多出能人异士,善机巧谋略,只是不喜征战杀伐,晚晴倒觉得,越国人仰仗着醇妃娘娘的福泽,才能享一方乐土,一世安宁。”
闻溪向东边望去,喃喃道,“好一方乐土,一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