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宅子虽然不大,但好赖是个容身之所,也值几十两银子呢,又在县城。咱们把宅子留着,等以后给乐安说亲的时候也不至于太寒酸。为了乐安,你就先忍忍吧。”
提起乐安,王氏胸口的郁气散了不少,他们这些年是从家里捞了不少银子,就算最后东窗事发,有乐安在,谁也不敢把她怎么着。这也是她硬气的原因,眼看着他们殷家就要出一个秀才郎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儿!
“现在的秀才郎跟前些年的可不一样,大梁朝刚打下京城那几年,开了好几次恩科,当时有真材实料的读书人早就一鸣惊人、一飞冲天了。做了二十多年生员的秀才,要不是朝廷加恩科,他们连秀才都不一定能考上!”
殷光耀虽然自己读书不行,但是也不耽误他看不上别的秀才郎,他虽然写的一手好字,在县城也帮别人抄书,写信什么的,多少也能赚点儿,只是他从来不跟家里人说,赚的钱有都被他吃喝花了。这些年,从家里捞点钱,再有王氏的陪嫁支撑着,家里也用不着他赚钱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