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再次点头。薛朗道:“可是,天下未平,秦王善战,圣人迫于形势,又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启用秦王,以致形容今日之局面。立嫡立贤,已然是摆在圣人案头一个不容回避之难题!秦王大势已成,天策府内文臣武将,人才济济。太子呢?太子有什么?若是争起……”
薛朗顿住不再说,平阳公主表情凝重,已然明摆薛朗未尽之意。
时势在我,秦王非是坐以待毙之人,到时候……只怕一番血雨腥风是避免不了的!
平阳公主双目微微一阖,道:“幼阳之言,我已知之,我几颗派出人手,细细查探一番,得遇郎君,可见上天待我实乃不薄!”
与薛朗牵在一起的双手不禁紧了紧。薛朗却有些惭愧,道:“我做的还不好,太子与秦王与你一母同胞,圣人待我又这般慈爱,然而,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这局该怎么破,方才能周全骨肉兄妹之情!”
事涉皇位,让太子和秦王偃旗息鼓,互相罢休显然不可能。让圣人动作,为了不造成朝政动荡,圣人也只能徐徐图之。
平阳公主叹了口气,道:“此时如何怪幼阳!在平阳看来,幼阳做的已然足够好!此事乃是时势、世事发展如此,又如何能苛责幼阳!且,莫说幼阳,我也束手无策,无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