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龙剑的存在,更多作为一种心照不宣的展示媒介。由此,他们不可能不在乎行剑时的潇洒流畅,要力求招招式式都有令外人可望不可即的风骨气势。
原身的路数虽然奏效,却是上不得台面的。
奏效之余,原身一边为此欣喜,一边又因为这一和旁的弟子的不同在循环往复地提醒她与别人天资上的差距而自我惭愧。
结果是,她并不完全执行了实用主义的最优路径,很多时候还会追求一些形式美,时日长了,才有形魂兼具的美称。
现在她又在带刚入门的弟子的课业,对于那种严苛于行式上的美丽,虽然自知对己无用,但领略和运用上早已不比别人少,思想内化到行为,就是无关生死的关头,运剑时也会将这些有意无意,拖泥带水地带出几分。
但时宜没有这许多的心理负担。
她甚至可以毫无愧疚心理地,将为那些弟子的不齿,都视为他们对她以如此天资,却拥有如此实力的一种嫉妒。
刚才和谢图南的缠斗,她坚定地把实用主义贯彻在运剑的每一个环节。
而极致的纯粹,或许本身就是一种美。
当她不再深陷既要又要的踌躇里,简练利落的美丽反而从一招一式里坚韧地生长出来。